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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焱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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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环保人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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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3:46 | 只看该作者
离别(10)
  师父曾经打过比方,他认为杨伟是吃猪肉的,杀一头猪大家共同吃,他不管别人吃多吃少,自己必须要吃好;卢杰是吃鸡肉的,偷只鸡自己一个人吃,他不管自己是否能吃得了,反正一个人吃别人吃不上他就满足了。两个不同性格的人,两种采购的风格。如果说卢杰是伪君子的话,杨伟就是真小人。卢杰喜欢表明道貌岸然背地偷鸡摸狗,杨伟喜欢赤裸裸的谈利益,就好比春秋时期的楚国一样,动辄说我本蛮夷,别来那些说教;用杨伟的话说,别谈感情,谈感情伤钱。在项目工作中,师父的风格可以和这两个人都能共处,可放这两个人在一起,只能是斗争。

  如果杨伟同志百年之后,要盖棺定论的话,一定会总结出类似优秀的采购艺术家,新时代采购方法的创始人等等的头衔。这应该是很客观的评价了。杨伟出身衙内,他的父亲在退下来前是狄总的上级,所以他父亲就把这个他看着很不成器的儿子交给狄总。狄总没有说让杨伟吃闲饭,毕竟搞销售、搞技术他样样拿不起来,总得找点事做,就让他敢采购吧。没想到竟然搞得有声有色,杨伟虽玩世不恭,却熟知人情世故,也是有最起码两三窍玲珑心的人,崇尚实用主义,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所以渐渐成为老板离不开的家臣之意。你说他对老板忠心吧,在做每个事之前都会充分考虑自己的利益,自己的钱;你说他对老板不忠心吧,他又极力的维护老板的利益不受伤害。盗亦有道啊!比如采购一台设备,他会做足功课,把市场上上所有的报价信息汇总起来,询问师弟等经验丰富的人怎么样的设备是好设备,怎么样的设备不行。之后挑出三家备选,这三家当然会请他吃吃喝喝,杨伟来者不拒,一律赏光,不过他从不喝酒,据他说喝酒影响赚钱。在和设备商吃饭的时候,他会故意透露另外一家的报价信息,而且说领导对另一家很感兴趣云云。这家会和他谈好处,他避而不谈,会说我也抗不过老板啊!你得在价格上下些功夫。就这样,这家压那家,那家再压这家,最后几家都到底线了。他选一个最便宜的来签合同,签合同之前,他会和人家吃饭,吃饭的时候,会拿一包软中华烟,尽管很多时候软中华里装的是红塔山,往饭桌上一摆,也不抽,设备商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除去就拿一条或两条给他。之后还不算完,他会主动和设备商提出回扣的问题,你总不能用两条烟就把我打发了吧,设备商就会获奖感言般的说自己多么不容易多么没好处,杨伟拿出杀手锏,我知道你们公司的销售提成是六个点,三个点给我吧,你绝对不亏。。。。。。设备商只能答应,这就是杨氏采购第一定律。这里头还有很多招数,达之就不一一举例了,还有一些达之都不知道。如果达之是老板,对于这类采购人员,自然越多越好,积极性又高,价格低质量又好,为什么不用?

  杨伟是怀着能去西钢搞一票的心态去的,一开始和卢杰还能和平相处,毕竟钱是他团结人的理由嘛!可卢杰同志秘密卖项目这事传到他耳朵里后,他开始发现自己会一无所获,老板也谈不上任何利益,他绝对不能做事不管。所以他表面还和卢杰嘻嘻哈哈,背地里将报告写给了老板。同时他给老板的建议是,能挽救今天之局面的,非师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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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4:05 | 只看该作者
师父就这样又一次的踏上了西钢这片热土,这是他和林良为林良公司赚第一桶金的地方,也是和林良大打出手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他倾注了过多的心血、汗水或许还有泪水。这一次,等待他的是什么呢?他的本意是帮老板处理完危机就继续辞职,去智总公司,可没有想到,这次一去尽是一年。

  顺道说一下卢杰那边的情况,指挥部中嫡系们根本不听他的,这几天给老板汇报的正勤;工程安装人员知道自己面临什么都做不了的境地,也人心思归,对他的指令爱听不听;他的嫡系们,还算听他的话,设计的人忙着接洽设计院,情妇除了按他指令搞搞行政的事还继续陪他吃喝玩乐。卢杰是个闲不住的人,也是离不开女人的人。财务小妹和卢杰公开勾勾搭搭,被狄二姐借故开除,公司的人戏称二姐公开吃醋。他不以为戒,从东北老家找了一个据说是老相好的陪他西钢之旅。如楼上的说私房艳照,估计卢杰还不会搞这些东东。

  整个工程项目组一个来月花了几十万,工作成绩就是挖了两个坑,说要动工的时候剪彩用。师父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杨厂长找人填上这个坑,说太丢人。师父没有去现场直接和卢杰同志见面,说还是给他留点面子,让杨伟去工程指挥部宣读老板的命令,卢杰同志不再担任工程副总指挥一职(总指挥由狄二姐挂名),另有任用。师父担任工程副总指挥,具有现场人员、工作、财务安排的全权。作为一个久经考验的政治运动员,卢杰太清楚他是玩现了。杨伟宣布完,一屁股就坐在了卢杰的位子上,笑嘻嘻的说,恭喜卢兄高升,从现在开始,这个办公室就不是你的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走人吧。卢杰没收拾东西,直接走了,他回去打电话搬救兵去了。达之估计他肯定把狄总、狄二姐的电话一通狂打,询问原因和情况。狄总的回答绝对是让他照杨伟说的办,二姐对卢杰比对师父稍有好感,她喜欢一个听她话的人在现场,并且杨伟她也很看不上。就说我问问看!狄总公司有个很奇怪的现象,狄总君临天下,号令别人莫敢不从,唯独狄二姐可以和狄总吵架,和狄总在一个问题上争,往往好些时候狄总都让步。强势的狄总竟然能容下比她更强势的狄二姐,有人说狄总当年起家的时候得到那时就已经很有钱的二姐的支持等等的史前传说。所以卢杰同志也不是一点余地都没有。

  杨伟和杨厂长按照师父的部署到处将老板的指令宣布,业主方也比较高兴,他们不希望花那么多的钱找一个很外行的人来做工程。同时找指挥部的老板嫡系以及安装工程的人谈话,让他们安心工作,想留可以留下来,这是师父的明智的决策。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这些人和卢杰原来是什么关系,都是为了狄总公司,都在可以改造之列,这些人知道自己能被留下,有好处,也就很高兴的搞一些检举揭发工作。师父没有宽恕的是卢杰系,这些人一不是狄总公司员工,二来和卢杰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都要开掉。但没有当时谈话,卢杰走了,这些人也就走了。四下里一片倒卢之声,圣上的旨意也没有改变的迹象。卢杰犹如热锅的蚂蚁,原来他还能让司机拉他去散散心,现在连司机都被杨伟收编了,他成了光杆司令。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师父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让他安安心心回去,他已经建议老板让他回去继续管处理站,不要再留到这里了,越往下留检举揭发你的人越多,连你自己的人都在揭发你。你如果明天回北京,今天晚上我给你践行,就给大家说属于正常的工作交接。如果你不回,明天我也回去指挥部上班,工程不能拖了。卢杰当即表示愿意晚上给他送行。

  卢杰走了,他的情妇和带过来的设计人员等他的直属单位,被师父一一谈话劝退。现场风气为之一正。师父在和杨伟谋划工程怎么进行的同时,给师弟打电话让其来西钢协助技术工作。在师父看来,师弟上回不过来是因为卢杰的因素,这回他叫应该过来了,师弟这样的技术人员对工程太重要了。可师父没有想到师弟那边发生的状况,师弟不是为了谁去不去的问题,而是他根本不愿意再出差了,狄总公司的差,不管干多干少,不管立下多少业绩,就那么多的钱,而且长期出差失去了很多东西。有百害而无一利,师弟拒绝去西钢,无论师父怎么叫。小师弟想去,可师父动员师弟未果后,就赌气的说那个徒弟他都不叫,他倒要看看,离了他们我还做不了技术工作了。

  后来证明,师弟这次的选择是错误的。师父这些人,从西钢的项目上捞到了在狄总公司的第一桶金,这个策划,也来自于和钱关系很密切的杨伟同志。

  在杨伟看来,他和师父这次的工作属于在危难时刻挽救革命挽救党的,这就不能仅仅只拿个设备回扣走人。不能看这个项目的利润有多少,而是他们来之前老板能赚多少,被卢杰卖掉老板能赚300万,而他们来了之后恢复到原有利润,老板也不要当没事发生。

  一个大胆的策划在杨伟和师父间密谋着,项目承包。卢杰要垫资,我们做不用垫资;卢杰费半天劲老板只赚300万,我们做老板赚得比这还多。你老板是愿意在保证自己利益的前提下让底下人积极性提高自己少操心呢?还是愿意不让底下人赚钱底下人像卢杰那么乱来呢?不承包,师父要走,杨伟也不会长待,没有信得过的人盯着这个项目,利益从何实现。

  杨伟就把这些选择统统摆给狄总,让狄总自己去选。狄总问了一句,如果承包,我的利润什么时候能保证。师父让杨伟果断的回答,1000万的利润,从预付款交上来的时候,就是你的钱,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说实话,老板真的不想让员工赚到钱,因为员工赚到的那些钱本来也是他的。可有很多时候由不得他选,不答应的话连他的利益都会受到伤害。狄总只能答应承包,毕竟承包能解她的燃眉之急,能让这个项目重新焕发青春。杨伟在承包答应下来的时候就和师父商量,将来回北京,要给卢杰同志做一面锦旗,上写当代活雷锋,还要给卢杰同志以项目组名义发5000元奖金,奖励卢杰在西钢项目上的杰出表现。这不是玩笑,杨伟同志是真心的,他们的机会是卢杰同志创造的,不管是有心无心,这个结果让他收益了。

  卢杰回到了北京,开始起草辞职报告,先辞去西钢项目指挥部副总指挥一职,再辞去狄总公司总工程师一职,再辞去处理站监管一职,卢杰同志的辞职报告这些头衔都要辞很多一长串。好比给那些中央大员或者社会贤达写得讣告一样,光头衔一大堆。卢杰的辞职报告,在狄总公司是有名的,每回写,每回都那么一套。师弟和小师弟开始又一轮的竞猜,赌注是一顿饭。每回小师弟都会猜卢杰这次看来真的要走,认为会走,师弟会猜他还是作秀,不会走。据说这是第四次竞猜,结果还是小师弟买单。

  师父这边,风风火火的开始折腾承包的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忘却了智总公司的事,任凭达之怎么打电话都不接。智总这边的事他该怎么交代,会有什么反应?我们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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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4:2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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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和智总的约定是2005年12月份师父正式来上班,师父在西钢中标后一直准备着,智总也一直的等待着。双方的联络在中旬之前都是畅通的,估计那个时候师父认为能如约而至,甚至于对于西钢的投标状况智总这边也了如指掌感同身受。过了中旬之后,情形发生变化,师父和智总这边没有了联系,达之给师父打电话也没有接听,后来连手机号都换了。一天天没有音信,这对于智总这边的工作是一个极大的隐患,就好比菜都买齐了,做菜的厨子却没了踪影一样。

  达之没有联系上,穆总没有联系上,智总亲自联系也联系不上。

  雷霆震怒,达之认为智总当时感觉师父像骗子一样,带着他和他的公司走了那么久,突然人间蒸发。一般骗子是要骗到好处之后在消失,可师父呢?连智总公司的一分钱工资都没有拿过,就这么消失了。是否要归结为非典型性骗子。智总开始在会上放话,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一般大老板都这样,就好比达之最近纠纷里的大老板那样扬言没有人敢不听他的。这还不算什么,这仅仅属于自我感觉良好的话。而后拿起电话翻号码,说他不就在深圳嘛,我找人卸他一条腿。典型的黑社会作风,达之不明白为什么很多老板都要自诩是黑社会或者和黑道关系多好多好,是不是社会上的纠纷都要黑社会来主持公道。达之当即害怕了,不管怎么样,达之都不想让师父受到人身上的伤害,他这些年已经很不容易了。就低声下气的给智总说,不用这样,师父这些年也不容易,有话好说嘛!智总开始骂达之,你还替他求情,你知道他这么做把你放在什么境地上,你的善良会阻碍你的发展,让你变得遇事没有原则。等等等等,智总的怒气找到了发泄的出口,给达之一通数落,智总骂人也很哲学,一套一套,每一句都不重复,让你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后来达之知道,智总在盛怒的时候会口不择言,动用社会力量,一般情况下是他不屑为之的。

  达之从那天会后就开始疯狂的联系师父,师弟没去西钢,也不知道联系方式。师母当时也联系不上。就好比人肉搜索一样,达之通过人找人的方式最后联系上了师父,当时还是通过杨厂长给师父带话,让他无论如何给智总回个电话。当天晚上联系过后达之就给智总打电话,让智总不要着急,智总当时正在喝酒,给达之说师父已经和他联系过了,没事了,你们这些小孩子一遇事就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达之后来知道,师父给智总的电话很简单,就四句话,请相信我的人品,目前这边的情况不便详说,我会在理顺这边之后到北京给您请罪的,钢厂的项目我会做些安排的。师父后来戏言他和智总之间属于高智商人的对话,不需要过多的话双方就都能明白。对于师父来说,他感觉没有按约定的时间到达是他的不对,可他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想的是在西钢事情理顺之后再去北京解释。对于智总来说,他在乎的是师父没有信守承诺胜过在乎师父的重新选择。看来,就像智总说的,人与人之间的问题都是出在沟通上。

  师父和智总间的事情解决了,师父继续他的承包,智总继续他的等待。可达之陷入了苦闷之中,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个结果。自己最最敬爱的师父安排自己联系智总,自己在其中牵线搭桥,顶着别人的误会,可再最后却食言使自己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上。师父从我们一毕业带我们的时候就给我们说应该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达之也一直相信师父的话,可这次,师父令达之失望了。达之由于没有和师父联系上,也不知道这个现象背后隐藏着很多东西,不知道师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更不知道在师父选择的天平上,西钢那边的砝码太重了,重的让这次选择一开始就没有了悬念。自从进智总公司以来,那段时间是达之最灰暗的时刻,本想通过师父的到来让公司的环保有一个好的发展,对智总有所回报,但目前的情况好像是达之和师父合起伙来骗了智总,达之是其中的始作俑者。智总和师父联系之后原谅了师父,达之却陷入难过的境地不能自拔。就像半年后达之去西钢,狄总公司那边的律师给达之讲过一句话,这些老江湖、神仙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能掺合的了得,就应该是介绍之后让他们自己去交往,你不能又帮着介绍又帮着谈恋爱吧。他说的达之也想过,可达之怎么能避免的了啊!对于师父这边来说,师父的事就是达之的事,所有的情况达之都会帮师父打探清楚,这是不能回避的;对于智总穆总这边来说,项目是达之具体再跑,用他的认真劲牵着他的师父,这个很松散的合作就会慢慢紧密起来。一边是感情因素,一边是公司战略的布置,中间加上一个根本谈不上精明的达之,难是应该的!受点伤害也是正常的。

  智总的决定是继续等待师父的到来,往往老板的作用就是拍板,做出了决定就必须有人对这个决定变换下面的政策。宰相调理阴阳,就是这个过程。穆总就好比智总公司的宰相一般,他需要对下面的战术进行重新的布置。在师父未来公司这件事情的前后,穆总始终表现出了一个家臣公司利益高于一切的职业道德。那些日子,达之不再是一个人跑钢厂,每回穆总都跟着,他亲自出面请包括焦化作业部部长副部长吃饭,请设计院的相关人员吃饭,在做出决定之前,他必须让这个项目先延续下去,同时要得到更加详细透彻的信息。有很多时候,达之都不想去,都是穆总给他说,没关系,该做的工作还得继续做下去。由于前期的工作一直比较扎实,从穆总和达之摸回来的情况看,该项目还处于设计阶段,对方希望公司在技术数据、案例方面进一步加强。穆总虽然是环保方面的外行,但根据表面的信息进行归纳总结,一般都能得到客观的结论。

  穆总当时认为,该项目往下做的最大因素是师父的因素。他不来,光凭达之是完成不了技术工作的,工程上就更不用说;他不来,方方面面的案例包括最新的西钢案例都缺乏最有力的证据;他不来,公司再继续投入下去很可能得不到回报;他不来,就是买高效菌也不知道去找谁。

  穆总的判断基本上是要废弃这个项目,而且这个想法和智总是不谋而合的。智总不怀疑师父的诚意,但他并不在乎钢厂的项目,他认为只要有人在,项目可以去找。就在这个项目要遭到废弃的时候,有一个小人物不甘心失败,再积极的努力者,这个小人物不用想就是达之。

  达之和师父失去了联系,也没有考虑师父会在回来带大家搞这个项目,但达之很不甘心一个这么有希望的项目就这样遭到废弃,不甘心自己将近一年的努力会化成灰烬。这个时候,达之更多的考虑的是自己,是这个钢厂的项目,达之特别想通过这个项目的成功给公司赚钱,经历正确的项目运作之道,同时通过成功来改变自己的收入状况。如果这次不做了,还能有什么好机会让达之接近成功,让智总公司接近成功。为了这个项目继续往下做,达之做了三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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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4:33 | 只看该作者
一是人员上的准备,达之联系过师弟,当时正处在失意期的师弟。得知他也想换一个不用出差,工资收入能得到改观的公司,回来征求了穆总的意见。穆总认为师弟这样的技术人员正是我们目前所缺的,当即表示让他过来吧。达之又开始当师弟和穆总之间的介绍人,在一个冬天的下午,师弟利用中午吃饭的时候从狄总公司打车来到智总公司,和穆总进行了半个小时的会谈,达之本来要回避,穆总让达之一块听听。师弟和穆总有一点是类似的,就是心思缜密,说话滴水不漏。两个人表面上谈的很热烈,可决议性的东西没有。穆总要给自己和智总考虑留下时间,师弟呢也要给自己从狄总公司全身而退留下时间。谈完了,达之送师弟回去,师弟说你们老总太厉害了,说话太有技巧了。而穆总给达之说的是你这个师弟是个人精啊!不知道这是否是英雄惜英雄啊!后来,达之才明白,师弟来智总公司进行所谓的面试是得到师父许可的,这也是师父所布下的一道棋,他根本不愿意这个很有影响力的钢厂项目就此完结。

  二是项目上的准备,在缺乏有力的技术及案例支持的情况下,在作业部有关键位置上的内鬼是至关重要的。在作业部主管该项目的技术人员姓曹,是他带队去的轻钢考察,也是他回来写的考察报告。达之和他称兄道弟,关系搞的很不一般。但曹工是一个技术上很较真的人,所有的事情都要问到底,只有师父能应付他那么多古怪刁钻的问题,达之基本上和他讨论不了技术问题。这个人完完整整做过两个焦化废水的项目,而达之一个完整的工程都没有接触过,这就是差距。师父曾经出过主意,把这个人拉过来,因为曹工不愿意离开北京,钢厂的新项目在外地,也想着换工作。忘了交代一点,这个人是铁杆球迷,有很深的足球情节,他经常会问达之公司以前球队的事情。达之在年底的有一个星期一,和曹工在钢厂附近的小饭馆中,喝酒从中午喝到晚上,痛痛快快的说话,无所顾忌的聊天。最终的结果是,他答应在把项目的事帮公司搞搞定之后投诚。这就足够了,一个内鬼出现了。达之将这个情报汇报给穆总,穆总认为这样的人也是公司需要的。

  三是迎合智总的准备,在智总公司待过的人都知道,要想让智总对某一个项目感兴趣,你必须给他描述出一个很广阔的天地。同时不要用一个项目给智总忽悠,他早就审丑疲劳了,要同时拿好几个项目给智总忽悠,让他认为他的投资是在很多个机会中成功一个机会,而不是你在追求100%的成功率。钢厂的项目只有一个,达之就是在追求这种100%的去除率,所以这是行不通的。达之再和穆总请作业部部长吃饭的时候,得到了一个信息,某某钢厂焦化厂的厂长是他的同学,这个焦化厂师父在8月份的时候带达之跑过,正需要上一个2000万左右的改造项目,穆总很机灵的让部长介绍我们给他的同学,部长当即答应。这就是达之的项目储备,一个2000万的改造项目外加一个6000万的新建项目,这难道不值得去花些精力和金钱吗?

  智总公司会也很多,多数情况下是智总要开的。智总在公司的时间比较少,如果在公司一般情况下是在开会。他需要问问各个分公司的经营情况,布置下一步的工作。有一天,智总让穆总和达之过去开会,讨论的问题就是环保怎么往下进行,钢厂的项目还要不要继续下去。达之敏感的估计在此之前穆总和智总进行过沟通,达成了初步的一致,开会的意思就是把主要搞这个项目的人叫来再问问情况,之后讨论项目怎么结束的问题。

  智总说这个项目进行了快一年,师父不来了,往下怎么做?穆总呢开始把一系列与项目有关的信息摆出来,很客观的表明师父暂时来不了的情况下此项目很难继续。智总就问道还能不能往下做,这个时候他问的是达之。出人意料的是,达之斩金截铁的说这个项目还能往下做,没有师父我们也能做成。后来达之才知道,这属于典型的无知者无畏。达之摆出他的道理,技术力量方面可以让师弟加强进来,再把曹工变成自己的人让业主在案例和技术方面稍稍高抬贵手,还有某某焦化厂2000万的项目存在机会。达之再讲的时候,智总听着,穆总一直拿个笔在便签纸上划划写写,凡是在这个动作出现的时候,一般都表明穆总并不认可达之的看法。智总听完之后问穆总,你怎么看他的说法啊!这么说还能进行下去啊!穆总先笑了笑,说了一句那就往下做做看吧。

  两年后,又一次和穆总喝酒,穆总透露了一个秘密,那天开会就是要停下钢厂的项目转而做别的事,你个愣小子,竟然改变了智总的设定想法。在他当时看来,他不认为收入和利益方面得到极大满足的师父会再到公司来,没有了师父的支持,也就谈不上案例的支持,技术方面也会很没有把握,拿到项目拿不到项目单说,就是拿下也做不好。老谋深算!达之问他当时为什么也要说做做再看,他说智总动心了,智总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有人告诉他能往下做还有较大的前景,他怎么也要试试的。所以这个事就被达之延缓了下去。

  2006年到来了!2005年的一年都是在离开中度过,先是师兄离开师父,后来师父策划者离开狄总;再就是师弟实质上离开师父,凌亮离开了西钢的热土;最后是以师父离开智总为结局。离开,离开,充满了变数。就好比达之这几天的遭遇一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破不立,动荡之后就是安宁,这也是达之这两天老劝慰自己的话,对于2006年的师父、智总这些当事人来说,能遇到相对安宁的时期吗?非风动,非幡动,仁者心动!
  达之积极筹备着项目往下继续的事情,从曹工那里摸信息,催师弟赶紧过来,联系某某焦化厂,达之特别想在没有师父的情况下,也能将这个项目做成。除了没有师父领路那种忐忑不安外,达之还有些兴奋,这是一种离开师父在一个还算不错的起点上的单飞。达之能如愿吗?师父那边的承包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呢?我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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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4:4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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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翻宋词,无意中翻出李纲所做的六么令长江千里来,颇有感概,尚觉扣题,现摘录如下:

  长江千里,烟淡水云阔。歌沉玉树,古寺空有疏钟发。六代兴亡如梦,苒苒惊时月。兵戈凌灭,豪华销尽,几见银蟾自圆缺。 潮落潮生波渺,江树森如发。谁念迁客归来,老大伤名节。纵使岁寒途远,此志应难夺。高楼谁设,倚栏凝望,独立渔翁满江雪。

  词人李纲是宋代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一生之中宦海沉浮,终不改驱除鞑奴之志。靖康元年,登城督战,杀数千人,敌乃退。后被主和派李彦邦为迎合金人罢官。高宗即位,一度起用为相,金人不敢进犯,后被投降派进谗言而贬,为相不过百天。此词就是在被贬之后所做。

  师父的命运,和一千多年前的这位名人相似。这短短十年间,为了理想辗转奔忙,但造化弄人。每当一个公司在他努力下处于鼎盛的时候,就是他要离开的时候。好比可恶的千年虫一样,非归零不可。成功只是暂时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运筹帷幄之中,苦苦求索。“纵使岁寒途远,此志应难夺”。在2006年之前,师父以一个悲剧英雄的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精神上无比强大,物质上却一直卑微。尽管师父对于物质的需求不是十分强烈,但他并不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超常人。他一样有七情六欲,一样井冻屋寒。虽然也时时像杜陵老翁一样调侃一下自己,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但物质匮乏的威胁却时时出现在他面前。比如,他深圳的房子是靠远在美国的妹妹借钱买的,月供压力也不小;比如,他需要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负担孩子日渐昂贵的大学学费;比如,他还要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师母很长一段时间跟随他东奔西跑,居无定所,自然谈不上收入,他必须让自己的女人不为衣食担忧;比如,作为一个师父,徒弟心中人格上的完人,他不能在徒弟们有难的时候自己帮不上忙,像师兄那次一样,他不能不让自己强大起来。他的离别是他要兼顾利益的开始,也是对老板幻想的破灭。达之猜测,当时他到智总那边去,最大的诱惑莫过于二倍的工资了,至于智总能否给他与贡献相当的利益,他应该没有过份去想。钱财所迫,英雄气短啊!

  上帝是公平的,他总在人悲惨无比的时候出现,派出摩西出埃及,渡红海,到达流着奶和蜜的迦南。所以,在2006年这一年间,师父成功了。尽管他之前无数次的成功,那都是老板的成功,他精神上的成功,但这一次,从精神上和物质上,他都成功了。他的成功给环保人开辟了另一条与老板双赢的路子,他的成功让达之师弟以及小师弟感觉环保行业大有可为。后来有人对师父的收益颇有微词,觉得应该比这更好一些,师父严厉的说,除零以外的任何数除以零都是无穷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师父在物质上还是容易满足的,这让他又成了词里写的独立渔翁,开始事业上继续的征途,而非物质上的攫取。从2006年之后至今,由于种种原因,师父的物质成功就此停止,就好比鲁迅先生在社戏里写的那句话一样,“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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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5:0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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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曾经说过,成就一件事需要三个方面的要素,一个是动力,另一个是智慧,还有一个是核心团队。所谓的动力就是你要成功,要获取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成功,这和昨天晚上达之媳妇逼达之看的吸引力法则有异曲同工之妙;所谓的智慧是你怎么经营你的智慧,将你的情商和智商恰如其分的运用在这件事上,要组织各方面产生最大合力;所谓的核心团队就是不要做孤胆英雄,要有两个以上的自然人专门为此事忙碌(有点像成立有限责任公司),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方面,能产生互补,能在团队老大的带领下将人财物用到极致,达到预想的成功。

  多年来,师父对这三个要素孜孜以求。他有着精神层面无比强大的动力,他也有很强的智慧同时知道怎么恰如其分的运用这个智慧,但核心团队则是他一直没有找到的。原来他想让这些徒弟成为以他为核心的团队中的一员,对每个徒弟因材施教,有擅长技术的,有擅长工程的,有擅长市场的,也有擅长运作的。可是,这些徒弟都是他教出来的,无论他们的哪一方面都无法和师父比,更何况产生互补。如果他是老板,只做战略方面的考虑,让这些徒弟在下面具体运作,这个团队是有一定战斗力的。可他也是和人合作的,实质上是给老板打工的角色,好些事并不能完完全全按照他的想法走,师徒名分在感情上大于事业上,加上以师兄离开为起点的和平演变,整个团队已名存实亡。在西钢这个项目上,没有一个徒弟在身边,他只能重组团队。

  在师父看来,牛溲马勃,皆可入药,任何人都有他的用处。我们看看师父在西钢的团队组成如何:

  杨伟:老板家臣,绝对属于跟着老板杀过人放过火的人,前文我们已经介绍过此君的一些事迹。真小人,以利为主。如果说做朋友,师父是绝对不会与这样的人为伍的,甚至会说一句没文化真可怕的调侃。可他到了西钢的项目上就只能成为团队的人,此人精于采购和杀价,是利润的来源。师父像胡汉三一样再次来西钢和杨伟不无关系,一开始杨伟仅仅是用师父来弥补卢杰的空隙,后来等师父来了以后,对钱有独特嗅觉的他感觉天上吊下了林妹妹,和师父要合作一些拿钱的路子。在承包的事情上,杨伟忽悠了师父。一边是靠着三寸不烂之舌从设备商处搞些散碎银两花花,物质满足了却名声不太好的衙内杨伟,一边是总为他人做嫁衣裳自己不得不周游列国的精神富翁师父,一个是不甘于靠低级手段搞钱的浪子,一个是不甘于物质方面继续匮乏的失意客,他们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却在西钢这个地方发生了交集。非常之人的会师,必然会有非常之事发生。我们说他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也好,说他们沆瀣一气勾搭成奸也好,总之,他们的相逢使双方的事业有了很大的改观,也给后人提出了一个环保的新玩法。在这一点上,很难说他们谁成就了谁,可是这个团队缺了他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搞不起来。能运筹帷幄,将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心,乃是师父的智慧,和老板谈判,不惜玩混耍赖达到目的,乃是杨伟的直率。一年后,师父要把这个模式移植到智总公司,没有成功,当时达之慨叹,千军万马俱全,仅缺一杨伟耳!

  屈亮:老板身边的人,请注意,这和家臣有一定的区别。家臣肯定是老板身边的人,而老板身边的人却未必是家臣。从资历上还是感情上,他们离家臣都有一定的距离。那大企业职场的流行语来说,家臣杨伟是二环路以里的人,屈亮同志仅仅在北辰附近晃悠。这么说好像没有什么稀奇的,一个二环,一个四环差得很远,我们再来看看屈亮同志的生平。山东人,山大法律系毕业,毕业后在山东当律师,后不满于天天周旋于法院和当事人之间吃吃喝喝,到北京发展,先在一个业内排名老大的公司当法律专员。一个大公司,法律方面必须要慎重,法律专员也就这么出现了。后因发展有限,这就好比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的比方一样,相对的偏门在一个公司发展的确有局限性。辗转来到了狄总公司,他到狄总公司的时候比师父、师兄弟一干人等都要晚,当时的工作室处理站合同的起草工作、专利申报工作。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大概是山东人天生的豪爽之气让他很得人缘,再加上律师工作对社会人情世故的体察让狄总认为这个人可以培养,不久就因为处理相关事情得体出色被老板任命为助理。也成了老板身边的人,狄总喜欢在公司开会之后被大家簇拥着下楼,卢杰同志总抢到前面去按按电梯开门,在狄总身边拎着狄总包的,肯定是屈亮。卢杰是自发的,而屈亮有点像是工作职责一样。屈亮在四环路,师兄弟一干人等还在六环内耗着。我们不得不佩服屈亮同志的为人处事,公司尤其是大公司什么样的人都得有。屈亮被老板派去配合卢杰工作,名义上是从法律上对合同把关,实质上除了把关之外还有监事。卢杰垮台了,师父对屈亮还算有好感,就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将屈亮留了下来。杨伟曾谏言让屈亮走,因为他发现不了屈亮的价值。在师父看来,这么大的工程没有一个懂法律的人是不行的,并且,屈亮在西钢,狄总才会更加放心。狄总知道杨伟只能做到保证她的利益不流失,但做不到向她汇报下面动向。而屈亮能做到,这也是一个助理的职责。师父和屈亮简单谈了一下,屈亮的高情商让他很快成了这个团队的一员。

  杨厂长:其实早已不是环保设备厂厂长的他一直被师父对各位前来考察的人介绍称环保设备厂厂长。在西钢的项目中,他是立了汗马功劳的人。一开始只是想搅局,不让林良做成,后来想成为狄总公司西钢的办事处主任,吃饷而已。这两点都在师父也就是他老大的帮助下实现了,可他大概没有想到,老大让他加入承包团队,负责搞定西钢方方面面的关系。在师父看来,没有杨厂长就没有西钢的项目,他必须要给人家有所交代。在团队中,他更像是师父的嫡系,从承包团队成立之后,他就兼着师父司机和秘书双重的角色。用他的话说,老大的话一句顶一万句,老大的指令就是我们遵守的命令。颇有点搞个人崇拜的意思,其实他很明白,他的优势不像杨伟和屈亮那么明显,他在老大没有过来之前是坐地虎,能搞关系。老大过来之后,他仅仅是辅助而已,这是老大给他发财的机会。

  这么一个团队四人组,真正搞技术和工程的是师父。分钱的是大家,杨伟制定了分配方案,师父50%,杨厂长20%,杨伟20%,屈亮10%,这应该是个合理的分配,真小人就是这样,爱财,取之也有道。这个团队的核心是师父,当然这个方案得由师父审核,师父看了一下,说将我的分10%给老杨,四三二一,是个吉利的分配嘛!就这样为了图吉利把自己的10%给了杨厂长,达之后来才知道,师父是为了报答杨厂长在这个项目中立下的功劳,让他多拿一点。

  就这样,在分配方案制定之后整个团队开始了他们漫漫掘金之旅。。。。。。

  师父给各人的分工是:杨伟负责搞定承包的细节问题,如怎么实现进账,怎么能实现团队的利益最大化,怎么和老板讨价还价,同时负责和设备商谈价格;屈亮负责制定每一个分包合同,要从法律字眼上保证团队的利益不损失;杨厂长配合师父打点方方面面的关系;师父亲自和设计接洽设计,进行设备选型,遴选设备商来谈价格。有了动力,大家的劲头很不一样。大有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的豪气。

  师父在西钢所在地一个很不错的宾馆包了几间房,作为指挥部的住宿地,当然了,这个宾馆餐厅也就成了他们的食堂,每天忙完各自的事,就会在餐厅的包间聚齐,胡吃海喝,据说把宾馆的菜从第一页吃到最后一页,有时候他们买单,有时候设备商请客。抽烟的档次也得到了提升,师父开始从6块的云烟一跃成为软中华,有一阵还非二字头的不抽;杨伟也从10元的红塔山升为软中华,有时候抽抽硬中华烘托一下老大。屈亮不抽烟,可跟着师父喝酒的档次从二锅头升为剑南春;杨厂长呢?不抽烟,不喝酒,典型的好同志,可男人一旦不抽烟不喝酒就会搞女人,这一点我们稍后再描述。

  老毛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做项目也不简简单单如此。师父他们吃喝很多时候是有目的的,当时对于他们来说,有两件大事需要马上办:一个是赶紧开工,工期不等人,可开工有很多原林良系的人挑刺,这不合适那也不合适,这个问题要解决;另一个是在农历年前给狄总拿到1000万的预付款,这是师父给狄总的承诺,一定要办到的。这两个事成了,承包团队才能继续,大家的大生活才能继续,不然就会像卢杰那样被打回原形。

  到底能否在年前完成任务,他们的利益怎么套现,我们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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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5:1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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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生意就好比分蛋糕,生意越大,蛋糕就越大,分的方法也就越讲究,你必须让参与这个生意的链条上每个人都基本满意,这时候就是要看分配了。做生意如此,为官亦如此,趟黑社会也如此。史记中记载陈平之能是从乡里分肉开始的,可见,分配乃是社会分工过程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不患寡而患不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老毛建国之初均贫富,环球同此凉热;小平同志搞改革开放,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都是在分配上下功夫;可能在人类的意识形态当中,分配乃是最容易引起分歧和争斗的地方。国家大事都这样,做工程就更是如此了。比如环保工程,这里头有土建分包商的利益、有设备分包商的利益、电气、安装、自控各个支流你都得兼顾,如果处理不当,就会出乱子。前两天参加一个老领导的生日宴会,给达之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众老江湖让老领导不到10岁的孩子分生日蛋糕,13个人,一块蛋糕,孩子每切出一块就给他认为合适的人一块,因为他清楚蛋糕分不均匀,必然会有多有少,这个时候就需要费脑子去想谁该多谁该少了。达之认为这些老江湖是在给孩子一个政治上的启蒙,从小事上锻炼他对利益的分配。

  闲话少讲,西钢的项目拿下就好比有一块蛋糕等着去分配。不仅师父他们的承包团队,那些分包商,甚至业主都需要考虑切一些蛋糕给他们。利益的最大化原则是相对最大化,绝对的最大化就是师父这几个人拿到预付款之后卷包跑路。要想做好项目还是需要牺牲一些利益,可在利益的问题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家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就会产生讨价还价,差距太大就会产生争斗,父子反目兄弟成仇。师父在组织开工的时候就遇见了这样的问题,产生了与土建分包商的矛盾。

  土建分包商是卢杰的残余势力,卢杰同志挖两个坑不是他和项目组的人去干,肯定要找土建分包商,而且这个分包和卢杰要出卖项目的那家关系甚为密切,即使项目出卖,该项目的土建仍然由他们来做。在他们看来,这块蛋糕已经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就在快签合同的时候,风云突变,伟大的革命家卢杰同志驾鹤西去了,项目出卖也被叫停。他们也很积极的去和师父等一干人做关系,请他们吃饭,结果这边无动于衷。师父给其他几个人的指令是,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的手,这家肯定不能让他们分包土建。在师父看来,那种能给卢杰同志高回扣的土建队伍作出来的必然是豆腐渣,谁都不是活雷锋,自己可以不赚钱让你白拿回扣。他想进行土建的招标,让土建在干好的基础上实现承包团队利益的最大化。

  在环保工程上,土建是这个利益链条上最弱的一方,技术含量最低,和承包方的感情最浅,所以他们的利益是最不容易得到保障的。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土建队伍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不受伤害,往往会和官员或者黑社会尤其是黑社会扯在一起。没文化,真可怕,土建分包商很少通过合同来保护自己的权益,对于总包商他们没有信心。所以每个工程的土建到最后都是一笔烂账,总包商用合同或者质量问题来克扣土建的款项,土建通过欠材料商的款、通过不发工人工资来实现自己的利益。如果实现不了,大多都会动用黑社会的力量来要款。达之最近就遇到了土建为了催款而号称黑社会的事情,好像黑社会成了我们国家专政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样,讲不通就叫大哥们来平事。

  师父的计划是,按照目前这些人干的活,比如挖坑和部分拆除工作来给钱,让他们清场。可任何一股政治势力都不愿意主动退出历史舞台,他们要抗争。在利诱失效之后,开始威胁。先是给师父电话说工人没有收入会乱起来的,这个责任你负不起。师父给他说我和他们没有劳动关系,这个责任不是我的。一开始还是交涉,后来就成了威胁了。你要是不给我们做这个项目,你上街当心点,你的人生安全我们不会保证的。土建就是这样,干活的时候很弱势,表现的可怜兮兮好像小强一般,要钱的时候很强势,巴不得跳出来说他们就是黑社会。

  师父是不吃威胁这套的,如果土建方一直可怜兮兮的求他,此事还能有商量,或许会找些活让他们干。一威胁就一点余地没有了。师父当即在电话里大骂,别来这套,老子见多了,中国最多的是流氓团伙,没有什么黑社会,你们赶紧撤场,耽误了工期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说归说,可这些事情不能不加以应对。师父找来杨伟,让杨伟同志搞定这个事情。杨伟同志不学无术,也不愿意结交达官显贵,可他有一个无人能比的长处,就是和所谓的黑社会有着天然的血脉联系。这种人要是趟黑社会,应该比白道更有出息。动辄谈钱,视所谓的道义为无物;虽然不喝酒,可经常出没于夜总会、酒吧、KTV等场所,和小妹们欢声笑语,偶尔也玩玩满文军哥哥玩的那些东东。他的人生就是这种享受之上、声色犬马的人生,除了一些不健康的方面,大体还算洒脱。在深圳,他是某夜总会大哥的小舅子,属于和黑社会的密切接触者,在西钢,他是黑社会的客户,也能说上话。他的口头禅是最不怕的就是黑社会,孙子你别拿这个来吓我。深圳公司有一个工程总监,看杨伟同志不顺眼,该同志曾用大号改锥抵在杨伟的喉咙上说服不服,杨伟当然说服。后来该同志放出狠话,说不服气就叫人过来码一架。杨伟同志说行,很不经意的就答应了。过了两个小时,有两辆别克商务车载着十几号纹身光头的绿林豪杰就来了,直接推开保安上办公室,将那个工程总监拎到走廊上教训,工程总监的帮手一哄而散,杨伟让这些他内兄的手下把工程总监架住,一下下的抽耳光,边抽边问,孙子,你丫服不服。楼上楼下没人管,狄总听到消息,就直奔现场,让杨伟停手,给杨伟一个响亮的耳光,说让他们滚。杨伟只能让那些人走,水大漫不过船,在狄总面前,什么都不好使。

  达之估计杨伟还懂得黑社会的切口和盘道的方法,是不是和黑社会也有体系,能通过深圳的层层关系捋到西钢,在师父给他布置这个任务之后,过了两天,他花了接近2万元,给师父的反馈意见是对方会给土建的人过话,让此事过去。师父是那种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彻底的人,他开始找土建分包商,除了案例、资质、价格外,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妥善解决清场的事情。前一家不撤出来,你就做不了。后来找了一家,这家是轻钢那边律师的朋友,经过了师父的考察和杨伟的杀价中标,同时这家也好称道上关系如何如何广,这个问题能解决。

  双管齐下,没几天,那家土建队伍主动要求撤场。师父让杨伟和屈亮代表他请他们吃个饭,同时把10万元给他们支付了,他们的工作不值10万,师父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能彻底解决土建遗留问题。顺利开工就可以了。

  解决了土建的问题,还要完成设计审查才可以开工。由于林良的关系,这些主管人员对师父都是狠得牙痒痒,所以在设计审查上极尽刁难之能事。在他们看来,本来属于他们的蛋糕被师父毁掉了。林良做,他们就是开国元勋,能享受正处级待遇。师父做,他们什么好处都没有。所以设计审查了一回又一回,最后一次,师父开始发飙,这个事就这样了,是你们做还是我做,工期保证不了谁负责!再修改就你们去做!说完就离开会场,审查也就没有通过。发飙归发飙,工作还得做,师父让杨厂长备些礼送给关键的人,而后由师父出面请他们吃饭,给他们说一切都向前看,将来怎么做看我们公司和我个人的表现,上边对工期催得很紧,审查的事还望你们严格把关。吃完饭后的第二天,设计审查就通过了,也就可以顺利开工了。

  开工的问题解决了,钱的问题就成了最棘手的事情,要在春节前把预付款要回去,这是个难办的事,难办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到年底各单位账上都不会太宽裕,这种国企更是;二是卢杰同志的不作为,和财务甚少接洽,要了一回钱,对方知道狄总公司是小规模纳税人没有增值税票后表示此事很难办。要钱的事就一直卡着,直到师父来都没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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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5:3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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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达之今天中午和一个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好朋友喝酒,本来该在中午把续集写完的,现在不得不在朋友的电脑上把续集写出来,可能在叙述会出些问题,但达之尽量让这个故事串起来吧,好在上午的构思还在!

  上午讲到关于财务的事情,达之就续上午的事来讲!

  师父他们要款主要通过三个方面,一个是财务主办人员的认可,另外一个是财务主管的同意,还有一个是主管领导的签字。在这三方面,最容易的是主管领导的签字,前面讲过,该焦化厂的一把手毕业于清华,属于技术型干部,对师父在技术方面的造诣非常佩服,同时师父还算他研究生论文的指导老师,所以这一关很好过,基本上是程序问题。至于财务主管,是我们前文介绍过的党委书记司机的老婆,问题也不是很大。问题最大的方面在于财务主办人员,要过钱尤其是在大企业要过钱的朋友都知道最难对付的地方在于那些主办们,在领导同意的情况下通过他们的审查是很难的事情,财务制度和公司的要求让他们这样去做,对于要付出的每一笔钱,都千方百计的找原因刁难,美其名曰现代企业财务制度。

  该厂的财务主办为女性,大概35岁左右,办事一丝不苟,没得商量。卢杰同志也不是不知道邀功,所以他在出卖项目之前曾经想到过要会预付款,可这位主办说的理由让卢杰无话可说,你们开不了增殖税发票,这个钱谁都不敢给,这是要犯错误的。狄总公司属于小规模纳税人,根本开不了增殖税票。营业额是远远超过审批点了,可没有这个意识,所以谁都没有想到过要办这个一般纳税人的事情。在卢杰看来,这是很难的事情,如果打电话求助狄总,证明他的无能,他自己又解决不了,人家对他很厌烦,就失去了进一步工作的可能性,所以很长时间这个事卢杰就没有解决,同时想用出卖项目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难题。

  国企里有很多这样坚持原则的女性同胞,她们大多被别人认为是内分泌失调更年期提前型,坚持原则,刀枪不入,一丝不苟,应该说,这类坚持原则的同志让我们国企改制的过程不至于国退民进进程搞得太迅速。领导可以被糖衣炮弹打到,可他们再坚持着最后的阵地。中国环保的相关官员、从业者要是多一些这样的人,环保也就不至于搞得现在这个样子了。

  师父他们这个四人帮来不及对这个女同志和国内环境品头论足,他们关心的是如何让这个女同志同意这个请款程序。他们在考虑如何搞定这个女同志,往往这些关于搞定谁谁的讨论开会的时候都是师父和杨伟再讲别人在听。杨厂长更多的是个执行者,他一般不发言,只是在具体的细节上发表意见;屈亮自愧在法律之外的领域都不如这两位大哥,所以他也是听多于讲。

  师父的意思是让杨伟或者屈亮去搞定这个女孩子,毕竟二人形象好,同时都是风月老手。师父倾向于杨伟的口才和屈亮的气质,他认为只要用心和人家打交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终都能拿下!可是杨伟的看法不是这样,他给师父总结了一下有关风月的事情,如果要搞定30岁以下青春靓丽又有些喜欢浪漫的女孩子,他本人的能力是最强的,这个范围是他的杀伤半径。杨伟同志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可皮肤身材保养的都比较好,口才更佳,经常会发现他身边有很漂亮的女孩子出现,他搞了一个QQ群,经小师弟考证,里面的女孩子个个都是美女,让小师弟垂涎三尺。另外,他还给师父说了屈亮也不适合担任此次任务,社会经验尚显不足,还是有些青涩了,杀伤半径不大,更谈不上35岁这个年龄段的。只有你的杀伤半径在35岁或者以上这个中年妇女的层面上,这类女人,需要的就是你这样闷骚型选手。杨伟说着,大家乐着,同时也对杨伟的话表示赞许,最终,四人帮内部会议一致决定让师父前去执行这次沟通任务。

  这种沟通首先要建立在对方不反感的基础上,就是你要通过你自己的言谈举止让人家对你,对你所代表的公司有一个比较好的印象,之后才能坐下来与你谈,接受你的种种与工作表面无关又实质上有关的邀请,处成朋友了,事情也就成了。

  师父不打无把握之仗,他让杨厂长去摸了一下底,此人34岁,当年号称西钢几朵花之一,孩子上了小学,爱人为西钢驻外办事处的人,经常不在家,业余时间好打打麻将,有几个和她年纪相当的闺密,没有异性朋友。简单的信息就是这样,师父认为这种人一般都有一种沟通的欲望,爱人不在身边,工作的性质要求不苟言笑,孩子尚小需要照顾,属于生活和事业两忙碌的女人,她内心一定有很多苦恼需要倾诉,却往往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闺密们大多天天围着老公孩子转,工作或许也轻松一些,所以不大能够理解她的心情;男性同胞们往往喜欢那种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下的暧昧感觉,这样只会擦枪走火,所以她也不愿意找男性倾诉。

  师父开始出手,分为三步进行,最终要让她成为他的红颜知己,君子之交淡如水,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照顾狄总公司的利益。做市场、为了项目搞关系,这类事情很奇怪,双方是为了工作而发生联系,或者仅仅是为了将事情办成,却在与工作根本无关的其他事情上用尽力气。达之这些年也见过一些,比如帮孩子上学啊、帮爱人解决工作啊、更有甚者,陪当事人的情妇聊天解闷。好些当事人的难题就此解决,工作上的问题也迎刃而解。我们到底是要慨叹四海之内皆兄弟呢?还是叹息自由竞争之精神的远离呢?大概就像智总说的那样,中国社会永远是人情社会,什么事都逃不出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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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5:47 | 只看该作者
师父的第一步是办公室的正面交锋,直接在工作的时间到财务部的办公室,就问这个女同志,我们的预付款什么时候能给。她的回答当然是现在手续上不齐全,你们是小规模纳税人,开不了增值税票,将来财务处理上很麻烦。师父很客气的给她说,我们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这个事实,投标的时候贵公司也没有这个要求。况且,我们的项目所用资金是要计入固定资产的,该过程不像原料变成产品的那个过程,不用增值税票也可以的。师父当过药厂厂长,太知道这里头的名堂了。她感觉师父是那种平平静静来讲道理的人,不像卢杰那样上来就求着给打款,也没有理由。所以她给师父说这个情况我不太熟悉,我看看吧!这种人的看看就是去找懂行的问问,同时,这个过程在这些认真的人手里一般是比较漫长的,财务工作在往外付款这方面当然能拖就拖。

  还需要加把火啊!不然年前给钱就只存在理论上的希望了。

  师父的第二步是通过杨厂长组织麻将局,杨厂长不愧为是坐地虎,找到这个财务主办闺密的老公,先约他们两口子吃饭,之后说想和这个财务主办认识一下,自己想做做西钢的生意。对方答应帮这个忙,毕竟这不牵涉任何利益。几天后的周六上午,麻将开打。本来这个局没有师父和杨厂长的事,可那个人临时来不了,就只能找人凑个角,杨厂长说最近手气很差,不愿意打。打麻将的四个人就变成了财务主办、闺密、闺密的老公、师父,师父不好打麻将,他认为这是浪费生命的事情,但他会打麻将,再来之前让杨厂长给他恶补了几天“唱歌跳舞”“血战到底”的规则和打法。四人打,杨厂长在一边看。据说日本有的公司面试第二轮就是打麻将,因为打麻将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来,如果要按照打麻将看品行,师父是当之无愧的完人,胜不骄败不馁,喜怒不予形色,大概这个财务主办见过了太多的赢了钱就高兴输了就骂人的男同胞,所以她对师父这种大气做法和有内涵的谈吐有些好感。加上那天闺密的老公狠狠点了几炮,财务主办心情好到了极点。麻将营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不露声色的给当事人点炮,做到这一点其实很难,北京在90年代末有职业的麻将手,就是被各公司雇去陪客户打麻将。

  麻将打得差不多,杨厂长提议去吃饭,大家也就同意了。饭桌不比麻将桌,你可以自成系统,饭桌上你在大快朵颐的同时,还要积极和别人交流,谈得越投机,事情就越好办。人家总不能因为吃了两嘴好吃的就帮你的忙吧!饭桌上的表现,完全是个人形象的展现。师父虽然当着弟子们吃饭不大注意各人形象,吃着吃着脚就上了凳子,之后褪一半的袜子对脚后跟进行按摩,再后来直接脱了袜子进行足底整体按摩,整个过程都和拿筷子夹菜穿插进行。这个程序每个徒弟都很清楚,可在和客户尤其是比较重要客户吃饭的时候,师父能表现出一个良好的职业素养来,他会彬彬有礼的照顾女性同胞们喝饮料,会温文尔雅的说出某个菜的来历和做法,也会就时下一些热点问题进行互动式的评论,更会根据嘉宾的个人情况讨论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比如在这次的饭局上,师父对财务主办的照顾让她觉得师父是个心细的男人,在对孩子上学教育等问题的探讨上他觉得师父是个顾家型的男人。总之,好感倍增,拿杨伟的话说,师父是中年妇女的梦中情人,此言非虚也。

  第三步,饭局过后,杨厂长和师父送财务主办回家,半路杨厂长很不巧的有事要处理,师父就送财务主办回家。路过茶馆的时候,师父提出离晚饭时间还早,不如去喝会茶,对方欣然答应。两个人在品茗的过程中进行了一次深入的沟通和交流,用师父的话说,每个人都有倾诉的欲望,只是苦于找不到倾诉的对象。古色古香的茶室,醇香中略带苦味的铁观音,让人想起那在雨夜中一个人行走的沧桑客,此种意境,怎么不让人产生找个好友一叙愁肠的冲动。男女之间,除了爱情,还有友谊,这个世界上,还有红颜知己这四个字的。。。。。。

  喝茶这天是周六,到了周二,财务主办给师父电话让去办手续,财务主办手续办完了,剩下的就是财务主管那头批准放款,财务主管知道这个公司的背景,也没敢耽误,当即签字让给放款。

  世界上的事情,说简单很简单,说难很难。狄总公司就这样拿到了500万的现金和400多万的承兑汇票,在这个过程中,一开始确实是抱着目的去的,可后来就成了和人家真真诚诚的做朋友了,尽管过程不免有些事先准备好的桥段,可关键的部分还是要通过自己的真诚来打动人家。就像师父教导我们的那样,你必须以诚待人,多为别人考虑,别人才能为你考虑。也就像穆总给达之说过的那样,谁比谁能傻三分钟。不要想着忽悠人,谁都不傻,那师父的这个案例来说,财务主办也应该知道那个局是设好的,可师父的表现让她身心很愉悦,你必须让人家觉得这个朋友让她很快乐。如果在设了局之后喋喋不休的搞获奖感言,自己多么不容易多么想拿到这个钱,博人同情,只能遭到别人的反感。

  此后,狄总公司的进度款也没有出过问题,财务主办到现在还和师父他们有着比较好的关系。钱的问题解决了,下一个问题又出现了,承包过程利益怎么套现,其实,在预付款拿到之后,师父他们就琢磨着怎么和狄总博弈了,怎么尽早拿到钱了,最终能如愿吗?我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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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10-12 10:46:0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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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之上午六点半就外出见一个朋友,属于谋生的范畴,中午吃完了饭就往回赶,苦于一北一东差得距离太远,结果现在才回来。一回来就打开电脑更新,达之感觉自己都有些魔怔了,整个一个职业写手。恳请水网解决达之每月收入的问题,让达之能够不再出去为生计而忙碌,踏踏实实写出更好的帖子来。

  呵呵,水网的管理员别发愁,达之说笑。好,闲言碎语不要讲,且听达之来表一表。

  一个优秀的团队,除了上下齐心之外,更重要的各个位置不能缺人。师父属于灵魂人物,团队的首脑,可精力有限不能面面俱到,所以就需要实施者。杨伟就属于实施者,可这个实施者的操作手法和师父的工程技术实力一样,是团队内无人可及的。实施了还得有人保驾护航,这就需要杨厂长的作用,怎么能在这一亩三分地把每项决策贯彻下去,同时将信息很准确的反馈上来,不是坐地虎也不行啊!保驾护航还不够,还需要让狄总这个老板满意,不能让狄总认为西钢这个土地上的事情和她没有多少关系啊,这时候屈亮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向狄总汇报这边的一举一动。记得资治通鉴记载秦国大将王翦出征燕国,一个劲儿的派使者催赢政落实给他儿孙的待遇,证明我虽然拥有兵权,但还很在意君主的赏赐。我们虽然承包了,但老板还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

  这个团队每个人各司其职,典型的强强合作,这么一个豪华阵容怎么能不赚钱呢?师父那个时候操心的是工程技术问题,赚钱是工程的附加产品,没有工程的顺利进行就谈不上赚钱。此外他还考虑如何协调团队成员之间的利益,这个团队和狄总的利益,设备商和分包商的利益,任何一点考虑不周,都会对承包制度带来伤害。首先,团队成员之间分工不同,每个人的心理预期也不同,尽管定好了4:3:2:1的政策,可不能每次都这么实施,偶尔还要搞搞平均主义,有的时候要按贡献分配,这都需要操心。分配搞不好就会影响团结,进而影响战斗力。好在师父是老大,老大做事可以用权威来压的。在这些人里,屈亮属于天上掉馅饼,只要能分给他就很好了,毕竟这工程分钱不会少;杨伟真小人,他认为钱是赚不完的,合作好了下回还会有,这么一个指导思想他就不会太过苛求;杨厂长在成功之后虽然期望值变高了,可师父给他多分配了10%,他暂时也不会说什么。一开始是没有问题的,时间长了矛盾就会显现。这是师父需要费脑筋的。其次,团队和狄总的利益毕竟是矛盾的,承包团队多了,狄总就会少,如何让狄总对这个现状满意并让承包继续走下去,师父和杨伟琢磨了很多想法,比如给狄总说这个项目难度多么多么大,收益多么多么难以实现,或者像狄总要求工资待遇,等等,这些话师父不便说,一般都是杨伟汇报,杨伟同志说假话的能力比讲真话强,说到后来,狄总都不愿意去接西钢项目组电话了,她特害怕自己到手的钱被这帮败家子散出去。另外,设备商和分包商的利益也要兼顾,谷贱伤农,价格压得太低,就会逼着他们想偷工减料的方法,所以每个设备或者分包师父那边都有一个指导价和一个明细要求。

  杨伟同志干的事就是和分包商谈价格,拿出他的独门绝技来谈;另外,承包团队利益套现的事情他也要考虑。利益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现金,另一个是实物,这和谈价格是同一回事。达之亲眼见过杨伟同志操作,大致可分为三步走:第一步为公事公办,把师父选定的设备商以及他找的几家设备商聚在一起,大约有三四家开始招标,提出要求,让各家做报价;整个过程师父都不参与,甚至师父会给设备商说这个事杨伟主办,他很难说上话。在各家报价的过程中,各家的宴请,杨伟同志一律参加,不喝酒的特性让他对每顿饭每个人说得话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些话里有黄段子、某某地轶事,更有行业特点和其他对手的信息。做过业务的人都知道,为了表明自己的东西好,都会有板有眼的说说其他家的问题。就是这些话让杨伟同志如获至宝。之后就是和各家谈,要求各家报价,再用各家的报价相互压。直到各家都不愿意降低报价为止。第二步为公事私办,找那家师父预先选定的设备商来谈,其实在经过第一轮的砍杀之后他们的报价绝对接近平均水平,这个时候会做个局,由师父主动关心这个设备商情况,然后答应帮他疏通,由设备商出面请客,师父邀杨伟一同参加,席间,杨伟会表示出很不愿意吃这个饭的表情来,师父呢也费力的活跃气氛,之后肯定会谈到正题。师父会给杨伟说就算帮帮我这个兄弟啊,也给我个面子吧!杨伟很为难的说这就难办了,人家的报价比他低多了,老大,你说让我搞成本控制,我当然选价格最低的了。师父会很严厉的给杨伟说,你必须要兼顾质量啊!也给设备商说,你也不要把价格搞得太离谱啊!再压压价也就算给我个面子了,不然你让我怎么办啊!两头做好人,逼分包商就范。第三步是私事私办,设备商会在一两天之后给杨伟主动打电话说价格他们想了想觉得能低到多少钱,这个价格是师父偷偷透露给的另一家的价格,多数情况下这个价格并不存在。于是杨伟会让他去签合同,签合同的时候杨伟会来个撒手锏,问问这里头有他多少,设备商说都赔本了,根本拿不出来。杨伟会告诉他这个东西成本大概是多少,除去税他能赚多少,分两成给我还不行啊!到这个阶段很少有拿不下的,到了签合同的阶段,一般人都已经很难和业主再打起精神讨价还价了。往往在签合同之前师父还会提点设备商送两条中华烟给杨伟,设备商也是有思维能力的,他会买四条,两条送给杨伟两条送给师父。如果这个设备商师父不熟是杨伟找的,杨伟也会提醒设备商事成之前买中华烟送给师父。师父的烟是往光了抽,杨伟会在抽不完的情况下拿到宾馆楼下折现。那段时间宾馆的中华烟供不应求,而且总是倒来倒去的。就这样,个人的利益得到满足,团队的利益会从那两成中得到满足。

  杨伟同志借口项目太大,很多分包项目打款太过于频繁,财务忙不过来。建议狄总将设备款拨到他们承包团队的账上,不知杨伟从哪里找了一个账户,作为他们承包团队的账户。狄总觉得这无所谓,这些人是想要承包的感觉而已,所以让他们把和分包商签的合同传到公司,公司按合同拨款。可杨伟同志对钱太执着了,他创造性的按照发票的大小头搞了合同的大小头,要求设备商带合同章现场签合同,一般是一式四份,杨伟同志一式五份,四份是正常要执行的合同,第五份是应付狄总的,经过加价之后的合同。设备商也乐于帮这个忙,只要那四份没有问题就行。师父曾经对这种做法比较反感,这属于作假。可杨伟说,只要不动老板的利益,我们的利益得提前争取,你总不能在老板把钱都花完了还盼着他分给你那份吧。作为一个老大就是这样,好多他不愿意的事为了团队的利益只能默许。给狄总看的设备合同及分包合同一般比投标做的价格低,比实际签订的价格高,这是他们利益的最主要来源。其次就是两成的抽成,美其名曰保护费。至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中华香烟,则是师父和杨伟的专有,劳有所得嘛!

  杨厂长的作用有些像包打听,他会按师父的指令来打听现场的事情,各种稀奇古怪的关系头绪。如这个地方谁最受厂长器重啊!如主管部门技改办的主任说了算还是副主任掌实权!如某某领导的同学或者亲戚里有没有懂点水处理能充实到现场来的。集团管这个项目的领导中谁是北方人谁是南方人,爱打麻将还是还喝酒,谁谁的爱子要上学,谁谁的老婆有顽症,等等。。。。杨厂长都一一打听,他在现场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间在茶馆、麻将馆和饭馆,当然,每天都会到宾馆给师父汇报一天的情况。之后师父就会做出调整,比如这个人就不要管了,那个人约出来吃个饭。师父的很多公关都是在杨厂长反馈信息的基础上的。另,师父让杨厂长找一个队伍来操作具体的事,这个队伍里,有杨厂长的老部下,有他弟弟,还有他的朋友等等,总之都是杨厂长的人马。师父仅仅给杨厂长发号施令,具体实施是他往下传达的问题。除了很多关键的技术问题外,师父很少到现场,最多在办公室打打电话。

  屈亮除了按杨伟的意思从账上汇钱提钱,给杨伟签合同做合同文本,还有就是屈亮同志会在每周周五,公司例会之前,给狄总打电话汇报工作情况。这个汇报是师父和杨伟组织好的,大家在一旁旁听的汇报。在打电话开头都以狄总您说话方便吗这类谨慎的用语开头,狄总说你说,之后屈亮就会说我把门关上。之后就是汇报工作进展,尽管这个工作进展师父和杨伟甚至杨厂长都汇报过了,狄总还是爱听。听完了之后狄总会问他们几个还好吧,这就需要发挥了。屈亮会按事先组织的开讲,什么师父爱发脾气,爱装老大了,什么杨伟夜夜笙歌,动辄嫖娼了,什么杨厂长把他的人都搞来赚钱了,还有什么师父和杨伟吵架了,什么师父当中骂杨厂长了。等等的小报告就这么开打了,让狄总觉得帝国主义不是铁板一块,这她就放心了。打完电话,师父先忍不住笑了出来,之后大家开始热烈的讨论下次该怎么报告,总之要花样翻新,满足听众猎奇的心理。

  土建开工了,设备订货也都落实了,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春节到了,除了杨伟非要回深圳过年外,别的人都留了下来,师父要大家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春节期间,除了年三十到初五土建停工外,别的时候一律加班加点抢进度,师父要在90天内完成土建和安装工作,开始调试。他就好比一个上满发条的钟,不知疲倦的跑着。因为他知道,有很多事情要等着他去完成,他不能在西钢永远的待下去。因为他知道,在没有钱的时候想钱,钱多了就会生事,必须在大家还处在艰苦奋斗的精神状态下努力干活,给将来的反复和懈怠留下时间。

  到底有什么事等着师父去做,他们发了财了会有什么烦恼,我们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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